西鸽里(赛博女鬼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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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黑】请珍重红山椿(1)

    灰色人生赢家宰,首领中落入没有中也的灰宰世界,重组家庭,甜饼,属于全员治愈if中。

    年下双标绿茶首领灰宰×又疯又凶又涩寡妇中

    我不听我不听!我今天就要看甜甜的首领宰!!


     

      开启污浊的那一刹那,中也就没考虑过活着回去。


      或许他之后会带着荣耀死去,令人谈起时往往带着悲叹和一丝敬意,又或者他的死就像一个不带感情的公式,轻如尘埃,哪怕意识消亡也依旧抹不掉大部分人的反感。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也没有去思索的欲望了。


      杀。杀。杀。


      妖纹在肌肤上盛开红花,皮肉在硝烟中迸烂,鲜血从口鼻,从耳廓,从眼角一一流下,然后一点点沁入战场的土地里。肋骨断裂后可能插进了某个脏器之中,如果不是中也并非寻常人,当场死亡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难受的还是污浊带给人的那种混沌感,自己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一举一动都仿佛由另一种意识来接管。冷。明明身处烈焰,指尖却仿佛淬了冰霜一样冷,进而蔓延到四肢全骸,整个人冷得恨不得抱住自己。


      视野里早已模糊,就算再努力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一切...也好吧,这样烂的世界,毫无阳光的世界,每个人都那么绝望的世界,他也不想看了。


      只不过视力越差劲,大脑里的记忆反而越清晰。他记得自己临走去了墓园一趟,被苔藓覆盖的石碑潮湿冰凉,前面新放的花簇来自跳槽到侦探社的中岛敦——那孩子融不进光明,也回不去黑暗,看不见未来,也走不出过去,中也曾经不止一次看见他靠着墓碑偷偷哭,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他还记得自己按着资料的地址去找尾崎红叶,可惜人去楼空,邻居也说不知道对方搬到哪里去了。他还记得魏尔伦试图把自己打晕,但一时没防备反被自己药倒。他还记得爱丽丝抱着自己的腰嚎啕大哭,声音锐利难言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他们怎么敢......


      他还记得......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该记得。越记得就越遗憾,越记得就越痛苦。


      可是回忆却怎么都消散不去,他只有用杀意来宣泄这份心情。


      撕裂。绞杀。毁灭。燃烧。


      橘发的青年身着黑衣红围巾,站在灰色的天空那儿。他平日身上总是缠着一种与港口黑手党密不可分的沉郁,像是脆弱的干枯玫瑰,可是现在于烈火中操控着红光与重力,却像是难得地盛开起来,可惜代价是燃烧最后的生命。


      青年的头发被夕阳染成无比鲜烈的颜色,过长的碎发随着他纤细脖间的红围巾一起飞舞,妖艳的黑红纹路随着血液的流动若隐若现。指尖轻点之间,无论是千军万马,还是灰尘粉粒,都沦为他手中的玩物。那双蓝的要把人溺死的眼眸中,毫无情绪,一切都如此渺小。


      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厮杀中已经落入了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这一幕为这个世界的人带了多大的震撼。


      那一场天边的红霞,凡是看到的人,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这是凡人或许究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景象,光是映入眼瞳,就感动得仿佛要落下泪般。


      ——有一个人不这样想。他离的最近,表情却也是最无动于衷的那个。


      中也能感觉自己就像一栋大楼般在渐渐崩塌。污浊像是火焰,而他是蜡烛,然后一点点被前者燃尽,毫无回头之路。


      但就在这时,有个身影落入他的眼眸中,蓝色的瞳面瞬间如玻璃般,几乎要碎裂。


      那是个黑发凌乱的年轻男人,右眼被绷带紧紧遮住,外面的灰色长西装外套被利风吹得上下纷飞,内搭黑衣和砖黄的领带,灰色的西装裤将长腿勾勒得笔直,脖颈间则随意搭着一条酒红的围巾。男人纤长的身姿独自立于战场的硝烟中,整个人却一点不显狼狈,甚至连西装都齐齐整整,未乱分毫,带着并非世中人的冷清。他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脸上的纱布和溅上的丁点猩红为其增添了几分欺诈性的脆弱。


      即将消然殆尽的中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死去的亡灵,于是恍惚了神绪。定是神明在此戏谑,才会让他又见到这个人。也就是一刹那恍惚,他只注意到了对方面上的淡漠,却未发觉那秀丽的鸳眸在看见自己时一闪而过的惊艳与狂热。


      “咳咳...”中也想要说点什么,或者干脆保持沉默,但粘稠的红色液体还是顺着他唇角甚至鼻腔溢出,把他呛得难受至极。


      咔嚓。


      他听见一声,抬目一看,居然是黑发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苹果,然后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眼神幽幽地打量自己。他五官苍白而慵懒,熟悉而陌生,额发阴翳浓重,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恹恹感——这样贵气脱俗的人似乎不当出现在这个环境,与四周格格不入。


      中也只看见他咬了那口苹果,汁水沾在唇角,亮晶晶的,让他本就干涸的嗓子感觉越发像被火灼烧似的,痛的不行。红的果皮,白的果肉,红的像鲜血,白的像骨头,令他联想到了从高空一跃而下,在自己眼前破碎扭曲的人体。哪怕在污浊状态中意识混沌,中也仍然狰狞了面庞,恨不能直接呕吐出来。


      一只手伸向了他,但是在快触碰到脸颊时却又停住了。兴许是嫌弃吧...首领中懒懒地想着,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幅不堪的模样,仿佛被千踩万踏的泥泞小道,几乎没有一片干净地方。


      ——但那只手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慢慢地,优雅地褪去外面的手套,随后用裸露着的肌肤去碰橘发青年的侧脸。指尖纤白,指甲淡粉,苍白的手背可以看出皮肉薄得不行,黛青的血管若隐若现...就是这么一只手,轻轻地贴在青年脏兮兮的脸颊上,将他被血粘在皮肤上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于是神明一下脱力,变回重伤晕去的凡人。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蹲在那儿,戳了一下那失去黑红纹路的面颊。明明看着瘦削,但意外得有点软。


      面前的人有一张略微显嫩的脸,颇具少年气,脆弱而精致,看起来甚至比自己还要小个几岁。但是他的气质又成熟冰冷,带着一种岁月冲刷后的麻木和沉默的歇斯底里,所以可能实际年龄比自己大些...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但是他那副样子,像极了立起全身尖刺的小怪兽,要把别人和自己本身一起扎的鲜血淋漓。


      黑发男人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自各方势力的人已经一拨接着一拨地赶到他的身后,此刻正默然看着他极其自然地跪坐在那儿,将橘发青年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浑然不在意那昂贵高档的西裤布料沾上血污。


      “来的真快。”被他搭话的仅有属于己方的人。


      “没办法,”最前方的黑发男人回道,“我们制定了一堆战斗计划,然后目测在一周才能消灭的敌人,在短短五分钟就被撕碎...那边的大家,刚刚都说是神明落入凡世了。”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首领轻轻呵了一声,似是带着不屑。


      “在你们眼中是神明,但是在我眼中,只是一只大雨滂沱里无家可归的可怜狗狗哦。”这调子拉得过长,愉悦地上扬,以至于听起来有些不正经。配合他将手伸在娇小青年的膝盖下,然后将其抱起来的动作,更显亲昵暧昧。


      四周不止有港口黑手党的人,还有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和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此举异常高调,抱着人正对着大家,风把那蓬松的黑发吹得越发乱,而坂口安吾发觉自己居然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种难得的光亮。对方明晃晃地将人怀抱着,像是小孩子在对一众人炫耀自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并且完全没有担心玩具是否会被他人抢走。


      “...首领,还请注意言辞。”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先说话。思考一番后,还是安吾推着眼镜无奈打破寂静。


      虽然但是,他已经能想到明天横滨都会掀起多大的流言了。


      而太宰治向前一步,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面向旁边砖红色头发的高大男人,语气轻快:“你有没有觉得,比起这身黑漆漆的衣服和碍眼的红围巾,他穿宝蓝色会更好看?”


      手没法伸出来比划,于是他便不停地眨眼睛,像个娇气少女一般。


      “那个颜色配他的眼睛...啊,你们都没看到他的眼睛呢,也是蓝色的,像是我之前戴过的一个波洛领结的宝石一样。”太宰治道,然后低头又看了眼橘发青年,“里面可以搭红衬衣,配色和他头发眼睛一样鲜亮,黑手党里本来就沉闷无趣,还到处都是暗色,还是鲜艳点更合眼...”


      安吾心想你把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吗。


      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肩:“听不进话呢...”


      织田作之助双手插兜,一直在应声太宰治,安吾感觉自己好像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种老父亲般的操心与慈爱。砖红发的男人道:“这不也挺好吗。你见过他这么有兴致的样子吗,上次都该是几年前了吧。”


      几人聊着,自顾自地离开,压根没有和其他人商量这位迷失神明归处的意思,带着一种黑手党特有的霸道...抑或者说只是太宰治太嚣张了,他似笑非笑地面对众人,揽着娇小青年做了半个谢幕礼。随后这朵硝烟与暗夜中的黑玫瑰悠然将人带走。


      


      中也睁开眼时,头顶是色泽阴沉的天花板,四周熟悉得让他想吐。一景一物无一不是几年前的模样,是那个囚笼般的大楼顶层,以权力作枷锁,将人死死地钉在首领的位置上。但是自从他上位后,楼顶的灯便打开了,每个细节,每个摆件都在往极尽奢华的方向走...


      ——所以才说这幅景象只出现在几年前。


      只有某个厌世阴郁混蛋,才会有这般无聊的审美,也不怕自己在黑暗中渐渐腐烂。


      中也并没有完全意识到发生什么。他应当是死了的,他甚至还看见了那个只有在地狱才会出现的混蛋,所以他兴许也是下了地狱。


      身上还是战斗的那一身衣服,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血迹和污痕似乎谁用沾着清水的毛巾细细擦掉了,然后涂抹上了药水。嗓子疼,眼睛疼,内脏疼...哪怕荒霸吐让他的身体恢复力惊人,还是全身都疼。


      但中也什么都不想思考,什么都顾不上。他只想抽根烟,然后再看看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操蛋的事情。


      于是他从床上翻身而下,踉踉跄跄地奔向办公桌,动作凌乱甚至有丝颤抖地拿起烟盒,把探出一半的那一根叼在嘴边,几次不稳但还是咬住了烟头,并用打火机点燃。


      办公桌那儿还坐着一个人,大概是因为没下属进来,所以穿的极其闲适,一身蓝白相间的卫衣...或者说睡衣,面容干干净净,平时的绷带和纱布都取了下来,就连额侧的碎发也被十字发卡卡了起来,露出一小片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意外的有丝乖巧。


      他不满橘发青年一开始就对自己的视若无物,在对方去咬烟时更是睁大了鸳眸:“啊,那是我吸过的....”


      自己之前兴奋的有点过头,简直不像平时那个人,于是想用尼古丁冷静下来,但最后还是没点燃,只是留下了几个浅浅的,心情纠结矛盾的牙印。


      中也已经打开了打火机,一只手在那个小红点那儿扇了扇,一股焦灼的烟草味代替了室内原主人常用的古龙水高端冷冽的香气。他深吸了几口,嗓子越发难受,心情却难得缓解了下来,然后撩起薄薄的眼皮去看旁边的人....


      “——咳咳咳咳咳....”中也感觉自己的眼睛乃至心灵都受到了伤害。


      什么玩意?!这是太宰治???这是太宰治那狗比阴沉冷漠疯批病态玩意???


      中也慌乱中,拿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的水杯就是一大口。


      “那也是我喝过的...”


      随后直接扯过桌子上酒红色的围巾往嘴上粗暴一擦,拭去唇边的水渍。


      太宰治:“......”


      男人干脆不吐槽了。


      等到中也烦躁地将红围巾撂回桌上,太宰治才看着这个自己昨天刚捡到的玩具,语气幽幽中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真大胆啊....”


      ——————TBC——————

    这个宰是我流灰宰,真的很甜,彩蛋是睡衣。

    谴责一下太宰治,小气!连围巾都不舍得给老婆擦!怎么把老婆搞到手!


     

    太中文豪野犬双黑文豪野犬中原中也文豪野犬太宰治雙黑双黑太中糖刀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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