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鸽里(赛博女鬼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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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黑】请珍重红山椿(2)

    灰色人生赢家宰,首领中落入没有中也的灰宰世界,重组家庭,甜饼,属于全员治愈if中。

    年下双标绿茶首领灰宰×又疯又凶又涩寡妇中

    本章7k+,还有在我的想象中,这不是一个完美的中也,真的。



      “为什么一幅见鬼的表情?”


      太宰治问。


      可不就是见鬼了吗,自己眼前的真的不是鬼吗。中也麻木地想,恨不能重金求一双没看见刚才那一幕的眼睛。


      死去的男友突然攻击我!眼睛疼。


      但等思绪稳定下来后,他攥紧了拳头,这力道过重,本就不算长的指甲居然也生生掐进了肉里,疼感从皮肉一直传到大脑。中也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青年,他好像和自己记忆中的人完全一致,同样的鸦羽一般的纤长眼睫,同样的桃瓣一般多情的鸳眸,只是没那么瘦削,眼下的青黑没那么浓重,眼里的鸢色也没那么阴郁难言。


      ——是一个人。又绝对不是一个人。


      如果说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是腐朽的沉香,是死气浓郁燃尽自我的灰烬,那么这个人就是灰烬中隐隐约约要绽出的新芽。中也能看见他的眼神,平静,从容,不是全然空洞的黑暗。


      ...还有一点。如果那个人还活着的话,不该这么年轻的,毕竟他与自己同岁。


      这张脸时而和记忆重合,时而又超出记忆外。中也难得地憎恨起自己超凡的记忆力起来。他以为他几乎快忘掉对方的长相,但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那每一个撩目,每一个勾唇,五官眼神甚至发丝其实都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无比清晰,清晰到他现在看着眼前的人就肌肉绷紧,胃里不停地翻涌。


      “你是谁?”中也质问的话像是一把淬着血色的利刃,锐利得要将他人刺伤,也把自己割的鲜血直流。他在想一定是假的,说不定自己是又被针对了,现在正是中了什么异能,又或者自己是疯了,在脑内构思出了一个幻想的世界...有一瞬间,他害怕听到那个答案,那个自己明明知晓的,既定的答案。


      “我是太宰治。”黑发的青年双手交叉放于下巴那儿,极其冷静地说道。虽说他穿着一身乖乖巧巧的睡衣,但端起姿态时仍是带着厮杀与沉稳气息,完全可以和港口黑手党首领这个位置联系起来。


      那一刹那,所有的逃避都完全失去了作用。


      橘发的青年沉默了。他像是奄奄一息的灯火,猛然失去了光泽,配着一身的狼狈和血渍,只有巨大压力散开后浮于表面的冷漠与疲惫。


      “中也?”太宰治轻轻叫他。


      “...你认识我?”


      “不认识。”


      “我想也是,”中也嗤笑了一下,这个人的眼神就不像是与自己相识,“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口袋里的名片。”纤白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指向那个小小卡片。秀丽的鸳眸微微睁大,甚至带着几分稚童般的纯真颜色,语似感慨,“还有,上面写着港口黑手党首领。巧了不是,我也是港口黑手党首领。”


      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首领呢。


      中也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反问:“还有什么?”


      “嗯?”


      “我问你还有什么。”


      呜哇,他真的好不听话呢。太宰治想着。不过和之前预料的差不多。


      “诺。”青年低头翻找,顺手将从十字发卡那儿掉落的一缕发丝撩回耳后,然后捻起一根草莓奶油味的珍宝珠递了过去。


      “......”中也没有说话,随即一把抢过。


      “干嘛这种态度。”太宰治很是不满,故意拉长了调子,勾勾转转的。


      他不知道橘发青年的心中到底刮过了怎么样的狂风骤雨。中也很久之前就戒甜了,他的社交范围里没多少人,唯一一个每天见面的芥川银也没多爱吃甜。粉红色的棒棒糖颜色鲜艳,完全可以让人想象出拆开那表皮后是怎样的粘稠又甜腻腻的口感。


      ...这鲜明的色彩,令他颤抖着又要陷入回忆之中。


      中也好像知道是谁了。是爱丽丝,那个已经长大的小姑娘,是她悄悄放进自己口袋的。


      “去洗澡吧,一股汗味和血味。”最后还是太宰治打破了对方的思绪,一脸恹恹地说道。


      中也僵硬地转身,感觉身体沉重得像是木偶,像是四肢关节都老旧缺油。有那么一会儿,他的脑袋昏的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我为什么会活下来。我为什么要活下来。他不懂。我是真的活下来了吗。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他恍惚。


      淋浴花洒的水流从头顶往下流,顺着棱角冲下一身血污。猩红如同蜿蜒的小溪,如同破裂的蛛网,以橘发的年轻人为中心散开。他低着头,清水的水珠滚在眼睫,眼角,涩的发疼,难受到胸口几近窒息。


      意料之外的,他居然能再次回到港口黑手党。但讽刺的是,没人能对他说欢迎回来,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对自己说出。


      偌大的首领办公室,办公桌在一边,浴室则在另一头。破碎的水花溅落声传到耳边,太宰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沓文件,根据边缘的磨损程度来看,少说也该被翻阅好几遍了。


      ——那是有关“中原中也”的资料。


      但是不管怎么调查,哪怕去偏僻的资料库,入侵政府的信息房,仍然找不到有关对方的只言片语。就连社交媒体网络上也毫无他的痕迹,仿佛一个隐形人...或者就拿那天安吾说的话来说——就像落入尘世的神明。就这么突然出现,凡人没有资格窥见他的经历。


      这话一出来,太宰治可不乐意了。他可不管这么多。落到他眼前就是他的东西了,即便捡回来发现有那么一点不听话,有那么一点两看生厌,那也是属于他的,与别人无关。


      用安吾和织田作私下吐槽的话来说,首领现在就像一个得到全世界仅此一份无敌帅气的乐高玩具的小孩。


      水汽自推开的玻璃门缝隙里漾出,将整个室内的温度都提高几分。太宰治兴致勃勃地抬头去看,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将头低了回去:“你不穿我放那儿的衣服吗?”


      “你说蓝色西装那套?”中也围着浴巾,手里的毛巾在擦拭发尾的水珠,然后嘁地笑了。


      想就这么划地盘?想就这么给他打上标记?即便之前素未谋面?


      真是人渣的本性难改啊。


      中也一把将擦完头发的湿毛巾扔到了干净整洁,被收拾过的大床上。


      太宰治:“...啊。”从某种程度上,他总觉得好像领会了自己那些养猫猫狗狗的下属们平时抱怨宠物拆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橘发青年打开首领衣柜,急躁的动作中透露着不耐烦。他微微弯身去翻衣服,像是全然忘记了这是另一个世界,衣柜也是属于另一个主人的,亦或者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但是全然不在意。青年的艳丽碎发半湿地粘在背上,脊椎那儿像是埋下了一颗颗洁白的珍珠,随着动作轻微耸动着,勾着人想要轻吻。


      中也翻了翻,果然看见了常服。


      虽说自己认识的那个太宰治,衣柜里是一整溜的一模一样的黑衣服,但这个太宰一看就是更会享受的样子,所以理所当然的,除了首领专用的正装外,柜子里还有一半搁的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休闲衣服。


      他挑了贴身的衬衫...对太宰治来说是贴身,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勉强能穿上。裤子也是,虽说找了偏小的型号,但估计还是要卷上很多下。西装马甲还好,就是有点长,但是能穿就行。


      橘发青年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褪去了浴巾,然后去穿自己挑的衣服。他的腰肢纤细劲瘦中透着一种野兽般的爆发感,猫一样地弯腰将衣服套上,敞开的衬衫那儿是并不光洁的白皙肌肤,战斗时的青紫和疤痕还未完全消失,透着一种残忍的暧昧。


      中也感觉自己几乎要被某种目光点着了。他扭过头,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浓密的眼睫将上挑眼角勾勒出一种凌厉又自厌的弧度。


      “怎么了。”灵巧的指尖将扣子一颗颗扣起,紧密合上缝隙,也挡住了原本可以看见的,在腰侧十分显眼的纹身。黑红色的字母D,带着哥特式般张狂的花纹,有那么一丝像血氤氲在身上——那是浓厚的占有欲和占有欲之下必定会无意将鸟雀翅膀折断的血腥浪漫。


      “没什么,”太宰治说,“我之前给你上药时就看见了。”


      “是吗。”中也笑了。


      他有一张堪称端正甜美的面孔,笑起来其实相当明丽,但是不知为何却染上了几丝郁色,与这个人格格不入。这个笑很勾人,或者说是在刻意勾人,但是却给太宰治一种很累的感觉,仿佛在强撑着什么,如同泡在水里半枯不枯的红蔷薇。


      他身上有种残缺感。有种凋零感。


      但太宰治总觉得,这些感觉都与中原中也这个人带着违和,像是被另一个人强加上去一般。


      而他越想越不爽。


      穿完内搭的衣服后,中也挑了一件沙色的短风衣套在身上...对太宰治算是短款,但对他来说,差不多也到膝盖了。如果是心情缓和的时候,他或许还会因为身高问题不爽一下,然而现在已经累得连这种想法都没了。


      橘发的青年穿着一身像是站在阳光里的颜色,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还像是立于黑暗之中。


      中也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随后弯下了腰。那双澄透若冰棱的蓝色眼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太宰治,像是在观察每一个线条,每一个细微表情。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只要一低头就能碰触到,温热的吐息互相喷洒在对方的面上。


      太宰治其实十分厌烦与他人肢体接触,于是下意识地僵了一下,然后想挪开,结果被中原中也掐着下巴把脑袋扯了回来。中也的力道很重,也没有想留手的意味,有一种他要把人的下颌骨给捏碎的气势汹汹感。


      就着这种姿势,中也抬脚将一只腿的膝盖抵在桌面上,逼过去与对方唇齿相贴。


      其实他以前倒没有多少主动的机会。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宣泄什么,他大部分时都是被另一个人这样子被动吻住的,而那双冰冷的手则死死锢着自己的后颈,似乎是生怕他逃离。


      太宰治没什么技术可言,甚至还楞不啦叽的,中也便主动去吮吸他的下唇,去勾他的舌,漫不经心地啃着他淡粉色的冰凉湿润的唇,直把没有血色的薄唇咬得红肿艳丽。鲜红微糯舌尖滑过彼此的舌苔,带来一种其他事物都无法及上的触电酥麻感,仿若身处轻飘飘的云层,双唇交贴处几乎要化开。


      芥川龙之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缠绵悱恻的画面,惊得手里的文件直接掉落地上。


      他敲门了,可惜里面的两位太投入,完全没能听见。


      等到黑发青年反应过来,想要去回应,去享受时,中也已经在他唇角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一把把他推开,一边用袖口擦着嘴,一边抬起指尖用指甲一戳一戳他唇角那块泛红的咬伤。


      “啧,果然还是小鬼。”尝起来就像未经人事的样子。


      太宰治:“......”


      他微微眯起鸳眸,收敛了原本的笑意。这一瞬的表情很能唬人,可惜中也完全没被他吓到,更别说对方下巴那儿还被自己掐出了红紫的痕迹。太宰治倒觉得很舒服,挺想再做下去直到面前的人收回这个想法的,可惜这个人看起来完全没这个意思,而一旁还有芥川,这小孩眼神飘忽不知道往哪看,几乎要原地裂开了。


      中也看着黑发的少年,那种眼神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习惯这种样子,称不上善意。明明芥川也是不少黑手党的前辈了,在这种目光下还是感觉头皮发麻,有种将要被什么顶层捕食者猎杀的错觉。


      世界的差异啊...没道理为难另一个不知情的小孩,中也恹恹地移开眼神,看向太宰治。


      然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一扫而过两人时,眼中似乎是划过类似厌恶的情绪。浓厚阴沉,像是蓝色湖泊上一掠而过的鬼火,带着怎么也抓不住,怎么都无法呼吸的难以言喻的情感。


      “介绍一下,这位是中也...”太宰治浑然不在意,也没有什么被撞破的羞耻感,反而抬手给芥川介绍。


      芥川僵硬地行了个礼,脑内地震,生怕听到的下一句就是“也是你师母”,如果那样的话那他该怎么回复?把今天本来应该当做午餐的红豆饭分给二位?


      “闭嘴,”中也抱着胳膊,似乎完全没有想认识的意思,“或者我撕烂你的嘴。”


      他好凶哦。太宰治无不恶意地想,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尖刺来拒绝他人靠近,让人越来越想看那表皮被撕碎后露出的脆弱表情,会是怎样的疯狂美丽。


      “哎,”黑发青年一张俊秀的脸皱成苦瓜,“明明晕倒时还算顺眼,为什么醒来会这么惹人讨厌呢。”


      ——但是讨厌又漂亮,真让人割舍不下呢。


      “与你无关吧。”中也又伸出了手,在对方嘴边那个伤口重重一按,听见嘶的一声。


      “我会离开的,”与行为不同的是,这声音冷得可以,一双蓝眸也沉沉得像是掺了冰与雾,“所以有什么坏心思,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


      “那这个吻代表什么?”


      “代表...”橘发青年呆呆地抬起目,随后从对方的桌子上拿走一张黑卡,“——这个卡,我先拿走了。”


      “哇。”太宰治道。


      接着他抽开抽屉,像是在找什么。随后挑出来一个波洛款的十字领结,上面蓝色的宝石折射着璀璨阴郁的细碎光泽,与中原中也那近在眼前熠熠生辉的蓝眸交相辉映,越发慑人。


      太宰治自顾自地抬手将领结配在橘发青年的胸前,苍白冰凉的指尖刚刚离开,中也像是才反应过来那个碰触,被烫伤一般猛地后退。


      “这样搭好看多了。”黑发男人满意了。


      ——我是该勇敢的留下,还是该迅速的离开?芥川麻木地想。


      不需要他选择了,因为橘发青年已经抬步走来,与自己擦肩而过。他有抬起头看过来,目光像是审视,又像是别的什么,反正不是什么正面情绪,比起轻轻掠过的眼神,说是一眼刀更合适。但最后都化作一片虚无,不管是什么全部在那片蓝色中释开。


      虽说有些莫名其妙,芥川还是愣住了。


      眼见中也离开,太宰治恢复一幅冷冷清清的模样,将对方的走归咎于自己的弟子。


      “被讨厌了呢,芥川,”他说,“反省一下。”


      芥川想说相比之下他好像对您的反应更大,但出于敬意,他忍住了。


      没一会儿,穿着女士西装的黑发少女推门而入:“首领,您叫来的医生三点就会到...”


      可是视野中包括自家哥哥在内,只有两个人,银顿了一下:“哎?人呢?”


      这一句话出口,好像把太宰治搞得更怨念了。他像是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吐出在舌尖勾卷的话语。


      “他好烦哦...”


      中也在走廊里掏了掏口袋,果不其然掏出一个四分之一指甲大的小机器。轻轻一按,金属质感的摩擦和滋的一声电流声响起。中也面无表情地将这个小东西反手扔到背后。他知道自己身上肯定还有来自某监听器定位器批发商太宰治安的东西,但他懒得去找了。


      有人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从那里探出半个身子,以及花一样精巧俏丽的宽大袖子。上面细致的绣花几乎要将中也的眼睛灼伤。


      山茶一般风雅妩媚的和装女子看见来人下意识警惕,随后又收回手中的和伞,瑰丽的眼珠一路划到染着红妆的细长眼尾,静静地盯着中也。


      中也在这种看陌生人的好奇眼神下无措。


      他在自己的世界时,临走前想要与照顾了自己几年的女人告别一下。然而顺着无数个地址找到对方的祖宅,最后得到的却是前几天刚搬走的消息。或许他是被躲开了。大姐怨他,他知道。


      所以他不懂该怎么面对尾崎红叶,哪怕是异世界的尾崎红叶。数年的最高干部经历基本把他的社交能力给磨灭了,他的全部精力几乎都被迫放在了疯狂折腾的太宰身上,与别人的关系都是不冷不热,有几个甚至还堪称恶劣,而坐入首领办公室后更是画地为牢地主动限制了自己的社交自由。


      除了厮杀。他对其他与人交流的方式都算不上熟悉。


      “你是哪个部门的孩子,跑这么快干嘛。”尾崎红叶心里咂舌。她咬文嚼字中带着一种和风的韵味,复古而轻柔,像是在念绯句一般。


      中也的唇抿成一线,却在这种熟悉又陌生的看晚辈的眼神里不知不觉红了耳尖。他眼神飘到一边,有点轻地回道:“抱歉...”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明明是没见过的人,红叶却觉得对方异常眼善,甚至极其罕见地从心里涌出一种喜爱之情...伴随着无法言说的酸涩感。


      “头发都乱了...”主动抬手帮这个下意识僵硬起来的孩子整理额前凌乱的发,红叶愣愣地发觉自己心中的感情越发浓郁,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奇怪的是,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哪怕是最痛苦黑暗的时期,也不曾为谁流过一滴泪。


      等到那个娇小的青年离开,红叶还在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触过对方发尾的手,红唇动了几动,但是没一个字吐出。


      “红叶大姐,”懒懒的声音传来,“您刚刚看到中也了?”


      “那孩子叫中也?”红叶抬头,然后十分无语地正起神色,“把衣服换了,像什么样子...”


      “啊,有什么关系嘛,”太宰治习以为常地对女性长辈拖着撒娇语调,漫不经心回道,“这两层又没有其他人。”


      “叫中也的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已经出去了。”红叶也只是习惯性地说他两句,算不上多认真。


      “真好,”太宰治看看外面的天空,“虽说快下雨了,但是我也想出去啊...”


      橘红发的女人冷笑了一声,眯起美艳的眼眸:“是吗,今天的文件都批完了?”


      太宰治:“...所以说只是想想嘛。”


      尾崎红叶静静地立在落地玻璃前,眼神意味不明,似乎能窥见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哀戚。


      “你说的那个叫中也的孩子...就是前两天带回的人吧。”她轻轻呢喃,似是不确定,“他...”


      “还会回来吗...”


      尾崎红叶艰难地将话说出。


      太宰治脸上轻佻的笑意一点点抹去,鸦羽般的眼睫颤了几颤,眸里幽光闪烁,他那种语气中的笃定渐渐抚平了红叶的心情。


      “——会的。”他说。


      


      中也走在曾经走过无数次,亦或者可以说一次都没走过的街道上,抬头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只有自己一个人时,他终于露出了一种极其迷茫的神色,仿佛孩童一般。


      草莓奶油味的珍宝珠被双手一点点撕开外皮,然后塞进了嘴里,由于太过用力,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口腔的嫩肉,鲜血的腥甜味和糖果的甜味混在一起在嘴里爆炸,而女子那和幼年形态时十分相似的哭叫声仿佛还响在耳边。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他们怎么敢。


      慢慢的,那双属于女性的愤愤蓝眸在脑中逐渐替换成了一双紫眸。森鸥外安定了多年的双眼再一次沉下来,看起来冷静到一种冷漠的程度,然而透过那次平淡的表皮,其实在席卷着风暴,席卷着之后的报复。


      中也听着爱丽丝的痛哭,无措地看着男人,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种从未见过的眼神。


      别走。爱丽丝可怜巴巴地说。


      走吧。森鸥外颔首向他示意,随后遭到了女子尖叫般的反对。


      嘴里的味道越浓郁,回忆中二人交错的景象就越深刻。中也疲惫地将五指插入橘色的发丝,慢慢地撩到额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眼中没什么波动,又好像隐藏着惊涛骇浪。


      甜味会带来多巴胺,多巴胺带来幸福,带来虚假的狂欢。他没做过梦,但他怀疑这里就是一场梦境。无论是健康活着的太宰治,还是为他整理乱发的尾崎红叶,他所处的就是瘾君子磕上头后的一场幻象,看似美妙,实则摇摇欲坠。


      而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醒来,他不知道该不该醒来。把手腕割的鲜血淋漓,把脑袋探入水中直到停止呼吸,这些会有效果吗。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去有什么意义吗。待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吗。


      ...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吗。


      所以只是他们的世界出问题了是吗,他们是背对阳光的那一方,只是他们没那么幸运,才陷入了悲惨,是吗。中也再次感到了割裂感,自己与周围一景一物格格不入。


      这里再精致再美好也不是属于他的世界。与他不同,那些人的眼里,有光。


      ——或许来到这里就是个错误。或许他最好的结局就是在几天前为横滨抗击强敌时彻底停止呼吸......或许,他本就该生于尘埃,溺于人海,死于理想的高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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