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鸽里(赛博女鬼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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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黑】甜

    警告,有人物死亡,有过激(大概)场面描写。

    本来想细化的,但是懒,未果。

    命运序曲企划,上一棒 @刀之恶魔(老坟头不要屏我啊) 下一棒 @溺水的咕噜鱼 



      战场上烈火并着硝烟,将原本澄澈的天空染作了灰蓝。那一簇簇,一丛丛或大或小,几乎要被熄灭的火苗在黑发少年四周围绕,随处可见,乍一看,竟以为是骄阳降落在了他身旁。少年动了动纤薄的眼睫,嘴角一翘,将手里已经没有子弹的空枪扔到泥地上。


      以他为中心俯视地面逐渐放大,便会发现一个又一个被鲜血浸染的身躯,一层压着一层。如果不是场景过于诡异了,他们奋力想去拖拽少年脚踝的动作倒是有几分簇拥圣子的虚伪感。可惜了,那些人死不瞑目,眼底的恨意冰冷刺骨,将位于最中央的圣子直接变为恶魔之子。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纤薄的皮肉包裹着似乎一握就碎的手骨,格外欺诈性的有脆弱感。


      “轻敌了啊中也,”远处似乎传来摩托车声,太宰治脸上的笑意越发绽开几分,浓墨重彩,“来晚了。”


      不远处的桥洞中埋伏着几队人,是太宰治特意没有除掉的敌人圈,为的就是看到自家搭档狼狈的样子——一丝不苟的发丝变为凌乱,高级皮革制作的外衣被扯开,choker歪歪斜斜的戴在脖子上,雪白细腻的脖颈侧脸染上丝丝划痕,一双眼睛恨恨地看着自己,仿佛燃着火。这时的中原中也比平时还要漂亮无数倍,太宰治爱看的不得了。


      亮色的摩托车越开越近,后面抛出长长的直线。明明是暴徒一般的姿势,却在上面那小小身影的操纵下不知为何如此优雅,摩托躲闪的漂移仿佛舞者踮脚的芭蕾,大腿一个挥动,红纱随风飘起又落到沙土里。


      眼见距离桥洞越来越近,无数的子弹对着橘发少年迎面而来,又在五公分处统统停止,轻巧地落入被上等皮革包裹的纤细手掌内。中也一个起身,摩托车翻滚在地以转圈的方式继续向前冲着。而他从容地站在机车之上,两脚位于可控制处,风把一头橘色发丝统统吹向后方,偶有粗糙砂砾溅到脸上。少年面色不改,欧珀一般的蓝眸中看似流光溢彩,其实氤氲着风暴。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中也轻轻一跳落到上方,而着火的摩托车一路转向桥洞,上面放置的炸弹自主数完最后一秒数,火光炸裂。


      年轻的黑手党就在上方静静看着,抬手整理自己的手套褶皱。那手套是半掌的,无故露出一截白来,像是某种暗示一般。然而对于中原中也这种天生的杀器来说,暗示就从绝对的旖旎染上了血腥味的危险,然而诱惑丝毫不减,好似更加让人心惊肉跳了。


      炸弹的冲击力刮起少年脸侧微卷的夕阳色发丝,减淡了几分一丝不苟的贵气,衬着后方晚霞的大片火红,少年意气正值风发之时,嚣张又自傲。明明正是太阳西落的时间,这里却好像又燃起了骄阳。


      中原中也因为上挑而显得薄情的眼型软化了几分,像是风霜凝结的犀利眼色也融化了,此刻正挑衅一般将脸上唯一一块染脏的地方抹掉,然后一点点扯起嘴角,朝远处的太宰治勾了勾手指。


      作为太宰治的心腹,太宰治的秘书心下一凛,以为自己上司会倍感不爽。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发现鸦发雪肤的少年不怒反笑,轻笑声从喉咙泄出一丝。他抬手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披上大衣外套,轻巧地跳到了下方,去找中原中也。


      即将消散的夕阳阳光笼罩在两个少年上,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样。


      太宰治注意到了中原中也的腹部染着红色。像是果酱面包里泄露出果酱,感觉越发甜了。他漫不经心的翘起舌尖,又混带着些许唾液咽了回去,喉结轻微滚动。


      中也倒像是没想什么,直接抬起对方下颌,薄薄的嘴唇没轻没重的怼了下去。两个其实都不懂爱恨的少年就顺着这个姿势狎昵地纠缠在一起,黏黏糊糊中透露出所探寻的,比起情,更多是欲。


      “中也就是太轻敌,来晚了一步,不然也不会被桥洞里的人算计,甚至付出一台机车的代价...噗——”中原中也奋力给了太宰治一手肘,眯起蓝眸看着他有气无力地勾住自己的手肘试图站起来,黏腻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又被淡色的舌尖舔了回去。


      “我那是被桥洞的人算计么,”橘发少年冷笑,“我那是被你算计了。”话音还未落,他的脖子就被某个人一扑,宛若野兽撕扯血肉一般啃咬一大口。中也下意识身子僵住,手指对准太宰治的身体弱点却还没落下,然后被一双比他还要大上小半的手扯走,五指对着五指,那双大手几乎要镶嵌进自己的手指缝隙里,强力的按压让中也有些走神,但仍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动,危险的流动着,然后尽数进入了太宰治这个混蛋的嘴里。他在最危险的地方舔了一下伤口,唾液混杂着血液顺着少年白皙的脖子流进衬衫,靡丽异常。中也的整个身子都在勉力不跟着颤。


      中也感觉自己仿佛要被吃掉了。自从他们落到了这种有时打着打着就会莫名滚上床榻的关系,中也便有好几次感受到自己快被吃掉。


      太宰治虽然是纤薄少年身子,然而骨架很大,身高也高出自己一截。当他把自己按在怀里时,中也仿佛落入了一个掺杂着冷香与烟草气息的深不见底的怀抱。


      而太宰治?太宰治感觉到很甜。


      他平时其实已经失去了味觉——或者说类似失去了味觉。不管是什么,落到他嘴里都寡然无味。哪怕是蟹肉罐头或者海鲜炒饭,原本还会有食欲的食物现在看到一眼都会感受到抵触。无数次,他为了敷衍森鸥外而随口咽下了几口饭,随后就要在不知道哪个角落做着催吐,肮脏又酸涩的黏腻水液挂在嘴角,大脑嗡嗡作响。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摸着不断流失肌肉的胳膊,又摸着婴儿肥褪去不少的脸颊,深感自裁计划又要往前提前了。


      直到有一天,他与中原中也一起从阶梯上滚落,中也的腿上开了一个口子。黑发少年的鸳眸越来越亮,原本空洞的神色全部因神采奕奕而沾染了无尽的风情。他嗅着中原中也的伤口,在中原中也的拒绝下强行把脸贴了过去。


      好甜。


      中原中也这时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蛋糕,轻轻一切还会露出里面的果酱。太宰治没有什么口味偏好,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一种甜味,胃部隐隐作痛,骨血里都仿佛在沸腾在抗议无法将其拆之入腹。


      而此刻的太宰治,咬着中也的脖子,感受少年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弱,而自己将其双手钳制在手掌里揉捏着,似乎要挤着,并着,将指尖镶嵌在一起。他感觉他像是同时吃到了焦糖榛子巧克力、海盐冰淇淋、草莓果酱等等各种甜腻到嗓子都快被融化的东西。从未有过嗜甜爱好的太宰治此刻却为这种味道几乎神魂颠倒,就连意识都快化为软乎乎的一滩。


      当他离开中也的脖颈时,双手轻巧地扣着橘发少年瘦削的肩膀。中也走路似乎有点不稳,脸色带着绯红,眼神飘忽,水光几乎要从琉璃般的瞳面溢出来——他似乎还没从刚刚的被大尝特尝——如果这也算的话,还没从那种举动回过神来。


      太宰治舔舔唇,原本淡无血色的唇瓣从一种淡粉的花色变成另一种妖冶的鲜红花色,少年眼睫如蝶翼般轻颤,看起来仿佛传说中嗜人吃心的艳鬼。


      他觉得,他的人生意义似乎又短暂地被续了一波。


      中原中也,美味又好骗。他们最近正处于正在探寻的关系,如果一定要给个定性,大概就是暧昧期。对于太宰治来说这些似乎并不算什么大事,人世间漂亮的花多了去了,中也也不过是其中一朵——没错。采花人目前想要的并没有那颗心,他想要的只是那个名为花的器官罢了,这不是爱情。


      太宰治一边用这些来为自己开脱,以减去当他看到中也时会因觊觎对方的血肉,或者包括不止血肉的身体而失态所有的心理负担。然而当中也再次受伤时,他还是会像食腐的蝴蝶一样扑着蝶翼围上去,用自己纤细的指尖触摸腹部大伤口处欲漏不漏的五脏六腑。内脏溢出,但是感觉更甜了。


      太宰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瘾君子,致幻剂让他原本黑白的世界变为彩色的,仿佛一抬头就能看见大正的樱花,粉色,橘色,白色,红色,缤纷的花瓣带来甜美的味道。他的鼻尖似乎永远被甜蜜所萦绕着,原本多智近妖的脑子都快要化为一滩浆糊。


      同样将其化为浆糊的还有不主动却也总不拒绝的中原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掐着太宰治尖细的下巴,分外自主地将自己的唇印上去,两人唇齿纠缠,舌尖碾着对方的唇瓣,拉扯出银丝。


      “今天有人潜入了我们公寓。”中也穿着睡衣坐在沙发旁边,神色似乎有点无语。


      “查了一整天,他或许只是取走了我们枕头旁边掉的头发。”


      中原中也对于人体实验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太宰治亦是如此。


      “看来该彻查了啊,”他往沙发的另一侧一躺,漫不经心道,“扰人的苍蝇们。”


      扰人的苍蝇们。


      扰人却不可小觑的苍蝇们。


      太宰治睁开眼睛,在一片漆黑中想要抓住什么。除了中原中也之外大概没人知道。他想抓住的正是对方,是那被自己紧紧死盯的盘中餐。在自己的紧盯下,他们选择了一处地段不错的公寓进行同居,太宰治搬离了车箱。在自己的紧盯下,对方从来不敢做偷腥猫,除了工作都是八点前回家,尽管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该告白?”太宰治曾经这么问过自己的秘书。


      然后他觉得很傻,再也没有提过。


      他大概只是喜欢上了中原中也身上的甜。太甜了,甜到自己失去了逻辑,甜到失去了理智,甜到就连自厌和忧郁的时间都没了——甜到自己开始怀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呢。太宰治感觉自己像是被中原中也捧到了云端。


      之前擂钵街的资料外泄,不管是尾崎红叶还是魏尔伦森鸥外,都特意来提醒中原中也要注意安全。谁也不知道那种不顾悲剧而造就的贪婪会不会再次降临。


      而太宰治则会在那儿给中也念着拐卖妇女儿童的无数种方法:“....他们还会请柔弱少女跑在前面呼救,对着你求救,然而实际受害者与被害者是一伙的.....”


      “行了行了。”中原中也听得够够的。


      太宰治一点点凑近,五指把中也的额发往后梳。正当他的膝盖已经压住中也的大腿,两人距离近的呼吸交错时,他顿住了。


      中原中也身上明明喷的是带有冷香的古龙水,但是太宰治却嗅到了一阵阵甜香。


      他在想——这么甜美的东西,也难怪有那么多人痴心妄想,所以他可要好好的,他要把对方看好。


      这是独属于他的,也是他独属于的,唯一的珍宝。


      .......


      可是他轻敌了,也来晚了。


      隔着冰冷的屏幕,仍然能够感受到手术室里呛人的消毒水味,令人作呕。太宰治看着橘发的少年平躺在手术台上,先是被完整地去除了四肢,切面可以看到血肉与骨骼。像是粘板上被宰杀的鱼。


      咯吱咯吱。屏幕上的画面本该是悄无声息的,然而却有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太宰治咬着自己的指尖,神色不改。咯吱咯吱。指头被他咬烂,血顺着嘴角流到下颌,溅落到地板上,仿佛骨头都要在牙齿下嚼碎一般。


      橘发少年闭紧双眼,似乎很是平静。如果有配乐,应当是福音的歌谣,一堆又一堆的鸽子向上纷飞,展示这极富宗教感的美轮美奂的一幕。


      魏尔伦和尾崎红叶都被支到国外了,至今未归。森鸥外为这场袭击忙的焦头烂额,还未曾抽出身,所以此刻冰冷的大屏幕前,只有从四肢也凉到五脏六腑的太宰治。


      手术刀移动到了中也的小腹。太宰治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在和中原中也分食五颜六色的糖果——说不定这个还能从中原中也的胃部里掏出未完全消化的糖果和橘子,黏黏糊糊,恶心。糖果的甜味好像还在嘴里,太宰治却只想呕吐。


      中原中也令人销魂的那双腿,太宰治还记得那双腿夹在腰间的感觉。现在它们被分开了,分成了大腿和小腿部分,或许是为了更好地分给各个“买家”。曾经的欲望与眼前所及受的冲击让太宰治大汗淋漓,头脑发昏,他脑袋似乎一重,想要歪到在地,然而看眼睛却是冰冷而秀丽的一双鸳眸,透着平静。


      和屏幕主角的往事历历在目。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冰冷。就连身子都是乍冷乍暖。


      “你知道爱因斯坦死后发生了什么吗?”


      “他在去世几个小时内就被切成了240片,大脑切片被收藏在博物馆。”


      “但是你说,切开他的人,难道就是恨着他吗。”


      太宰治对着中原中也进行恐吓,试图让对方最近注意点安全。没想到中也还真顺着思考起来。


      “不应该吧,”橘发少年脑袋微歪,眉头锁着,“我倒觉得....”


      穿着白大褂的人动作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那些人....”


      他们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仿佛在看神迹。


      “或许是最为崇拜....”


      其中有女性比较感性,甚至露出了呜咽的样子,然而脸上却含着朦胧的微笑。那一刻,她仿佛被神光感召一般,眼中的狂热几乎要将这里燃尽。


      “是最喜爱爱因斯坦的一批。”


      哪怕是一根被削下的手指,他们都如获至宝,恭恭敬敬地将其泡入福尔马林封存,送往提前预定的地方。


      他们快要哭出来了。


      他们快要哭出来了。


      他们几乎要流出泪来了。


      

      

      当太宰治看到这段视频时,那些血肉已经不知被送往了哪里。


      他一个星期没有睡觉。因为他未经允许便仰慕上了一尊神,而神明也未经他允许便悄悄地陨落了。


      等到他昏倒时,又梦到了中也,中也的笑,梦到了自己纠结到底要不要告白——


      他极其罕见地有些神智恍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我的爱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两颗水果糖。他的耳尖很轻薄,耳垂像是一小块轻软的奶油。他身上的皮肤像是冰淇淋,有点凉。他真的很甜。我一次又一次从他湿润冰凉的唇上吮吸蜜水,也一次又一次在腹部随之一击的剧痛中痛哼着咬开他的脖颈肩膀,舌尖挑开血肉,红色的液体顺着唇角鼓鼓的又溢出来,像是果浆,甜美的几乎要令我窒息。


      太宰治又被捧到了云端。


      但很快,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群互食的仓鼠。最中心,原本圆滚滚的生物像是老鼠一般僵着爪子,似乎还剩一点心跳。他的同伴一拥而上,把他嚼尽,只剩下一个眼睛都睁不开的脑袋,半截脊骨像是鱼刺一般裸露在外.....


      ——中原中也也被分割成一块块。他就像是被分食的仓鼠,其他人是将他分而食之的仓鼠。


      太宰治迅速地从云端掉入了深渊,而这次,没人把他再捧回去。他的指尖冰冷,冷意从四肢蔓延到全骸。也就是这时一低头,他看见了那满地的鲜血,大面积铺洒着,比二级片还要浮夸。


      ——他突然想要尝尝。


      尝尝是不是甜的。


      他用指尖沾染一点放入口中——终于再也尝不出一丝甜味。


      ......


      他放在心尖的猎物,在多方利益的权衡之下,成为端上别人桌子的盘中餐。他们喝着他的鲜血,吮着他的骨髓,还要抱怨他不够情愿以肉祭鹰,放弃自我任由恶臭贪婪者把自己嚼的粉碎。


      中也,疼吗。


      


     

      C1673的日记:


      12月1日


      12月...是春天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春天要来了...不管是什么,赶快打破现在这种无趣的生活吧。


      12月8日


      今天捡到了一朵花,C1980说是山茶花。这朵花是从地牢的缝隙里飘下来的,其他人想要抢它,被我揍了一顿。


      12月19日


      ....花已经烂掉了。但是今天来了一个黑衣服的怪人。其他研究员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而他似乎无法沟通,上来就杀死了脖子上有肉瘤的C1862,又杀了没有嘴唇的C2718,没有头发的C1902和C2134也被杀了,侏儒一般的C1980也死了......


      我以为就快到我了....虽说我是里面失误最少的一个,也天天被研究员成功品成功品的叫,但这些面对这个人的杀气似乎完全没有用.....


      我瑟瑟发抖。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泛着鸳色的空洞眼瞳时,我突然想说些什么。基因里似乎觉醒了什么能够救命的东西。


      仿佛有另外一个灵魂破土而出捏住了我的声带,借着我的嘴一字一字吐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如果你当初告白的话,我会答应。”


      对面的黑发怪人眼神变了,愣愣地待在了原地。


      “如果我没呢。”


      “那我会先你一步。”


      .......


      这个人的枪掉在了地上。我连忙捡起来。我大概率是不会死了,我在想。


      因为我一低头,看到了眼泪溅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那个人只是默默地哭,面无表情地哭。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恋痴狂,甚至眼眸都都未曾动过。


      说不上多痛苦。


      ——但是他在哭。


      看起来也没那么悲哀。


      ——可是他就是无声流着泪停不下来。


      嗯.....不过他到底悲不悲伤并不是我该考虑的,毕竟我后来没有再见过这个怪人。


      我从横滨逃到了青森,这里是个躲人的好地方。


      但是有时候我会想起了对方给我的一根棒棒糖。


      好甜。


      “有那么甜吗?”他问。


      “真的很甜。”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尝到甜味。”


      “是吗。”


      那个人说。


      “可惜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甜味了。”


      我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仿佛被暗示了。犹豫半天,还是恋恋不舍地把糖还回去。


      “啊,谢了。”那人一点也不推却,直接低下头。正当我为失去一根棒棒糖而难过时,糖并没有被叼走,这死混蛋居然在我手腕咬了一口!!


      我捂住手腕连忙后退,而他依然是面无表情。


      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了他轻声道。


      “不甜了。”


    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越过越美好!!!

     

    太中双黑文豪野犬文豪野犬中原中也文豪野犬太宰治双黑太中命运序曲/太中365h企划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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